“晓晓，你一定要走吗？”
“十五姐姐，现在不该问这个问题吧？明明之前你说不会拦着我，难道反悔了？”
秦晓晓与十五走在街头，囚犯的事情还未解决，她们便先不回城主府了。两人牵着手并肩而行，像是一对年轻的母女。
“我……反悔了。”十五低着头，沉声说道。
“就是说我目前在你心中的地位变得更加重要了，是吗？”秦晓晓调皮地用指甲挠着十五的掌心。
十五紧紧地握着她的手，应道：“是。”
“那么我们就私奔吧！不用玉琉璃来救我，我也可以不跟秦姐姐成亲。只要离开了霜寒城，我们两个就可以比翼双飞，缠缠绵绵到天涯。”秦晓晓那柔软的身子贴了上去，欣喜地说道。
然而这等诱惑却被十五忍下来了，她还没有盲目到可以为秦晓晓付出一切，毕竟在两人之间还充满着谜团。
“晓晓，你真的是想要找一个收养你的家庭才来到霜寒城的吗？我感觉……其实你并没有落难吧？”
十五鼓起勇气，才将这番话说出口。
就算朱月的教导十分周到，也很难改变一些印刻在骨子里的东西，比如说怯弱，比如说自卑。秦晓晓的乐观开朗，还有她的大气都不是一两天能培养出来的。
而且在为秦晓晓提供泡泡浴服务时，十五便觉得她的皮肤好得出奇，就算修士淬体时修复疤痕都不一定有这水平。
全身光洁白净无刮痕，女生自用九九新——风餐露宿的小乞儿怎可能这样？
“十五姐姐，那你觉得我是什么身份呢？到这里来又是图谋什么？”秦晓晓没有否认，而是提出了疑问。
十五卑微地说道：“这或许跟你的师傅有关。我不知道，但我只希望你对我们并未怀有恶意，这就很好了……”
秦晓晓眨巴着双眼，像是祈求一般说道：“我从未讨厌过你们，至于不想跟秦姐姐成亲，也只是不想被束缚在这里而已。我想去更多的地方，看更美丽的风景，这有错吗？”
“没有错……晓晓，我相信你说的，也请你不要欺骗我。就算是残酷的事实也好，告诉我吧，我讨厌欺骗……”十五喃喃道，手指拨弄着剑柄上的布偶。
秦晓晓试探道：“如果我骗了你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“晓晓，你真的想听吗？”十五迟疑着，眼神躲闪。
“想。”
“我……大概会一剑刺死你吧。然后再去跟主人请罪，求她允许我自刎。”
十五不是在吓她，也没有开玩笑，她的眼神很真挚。剑侍不得背叛主人，刺死秦晓晓的她也不可能独活。
秦晓晓不说话了，她难得沉默一回。
怎么身边是个隐藏病娇啊？一旦被背叛，就要共赴黄泉？时间能不能重来，求求了，让她重选个攻略目标吧！
————秦晓晓瑟瑟发抖中————
“大、大、大——嘿哟！”
“小哥儿，哪有孩子天天哭，哪有赌徒天天输。别心疼啊，拿来吧你！”
“我不服——再来！”
城东最大的赌场“六六坊”内部人声鼎沸，虽然还是白天，但压根抵挡不住大家伙的热情。这家正经赌场，不出老千，也没有暴力行径，所以名声很不错。
有的时候，堵不如疏，秦暮雪对此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赌场经营久了，难免会有点见不得光的黑暗面诞生，但整体在可控范畴内。
“十五姐姐，你身上有多少钱呀？要不我们也去玩几把？”
秦晓晓好奇地张望着，扯着十五的手，刚才的病娇发言都快忘到脑后去了。虽然知道赌是不好的，但她难免来了兴致，就想小来一手。
在妖族的时候，她可是百赌百胜的“赌王”，出场都能自带BGM的那种，一手骰子摇得比谁都六。
对她来说，用二十枚铜板赢到五百万两银子，不是问题！
十五攥紧了怀中的钱袋，叮嘱道：“晓晓，不可以去赌的，别忘了我们是来这里干什么的。”
十五生怕看管不力，让秦晓晓在这世俗的染缸中学坏了。别说是向秦暮雪交代了，就是她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。
“就一次也不行吗？”秦晓晓微微收起下巴，眼神向上飘，像是只楚楚可怜的小鹿。
“不行。如果你想玩的话，可以回到府上找侍女们陪你，但不能在这里赌。”
秦晓晓总觉得十五跟着自己久了，也会变成严厉的“娘亲”。不过比起另外几位，已经算是很和善了，尽量以她为主。
秦晓晓轻哼一声，勉为其难道：“十五姐姐，你可要说话算话啊！之后你得陪我玩骰子，把这次的补上才行。”
两个人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，混在人群之中。在一同观察的情况下，很快就把六六坊内的景象扫了个遍。
可惜啊，这边没有穿着兔女郎装的美女荷官在线发牌……秦晓晓想起在妖族时，兔娘是赌坊最受欢迎的存在，或许这是妖族少有的好品味。
但妖族的赌品真不行，动不动就要砸场子，都是输不起的家伙，害得赌场都成露天开放式的了。也就秦晓晓在场时，这位太子能镇住众妖。
“十五姐姐，那个是不是囚犯中的乌凯泽啊？”
秦晓晓一边回忆着往事，一边敏锐地捕捉到了嫌疑犯的踪影。这头鹿妖体型更描述一致，真人则比画像看起来还痴呆，皮肤似乎也跟常人有点出入。
“十有八九是他。”十五肯定道，她也已经锁定住了对方。
乌凯泽正在跟人斗牌，打得正起劲，在他周围没有看到熊妖张猛的身影，或许是两人分开行动了。
秦晓晓提议道：“要在这里抓他的话，是不是会闹出大动静来啊？另一个家伙也不在，或许我们能跟着他来个顺藤摸瓜。”
“晓晓，一切皆由你决定。我会时刻护在你的身旁，不用担心危险。”十五不出主意，发挥好护卫的职责。
周遭有几个注意到她们的人想来打个招呼，都配十五的眼神吓退，默契地不吭声。谁知道这位剑侍是不是来搞私下巡查的，生怕被她抓到把柄。
静等了几分钟，乌凯泽似乎今天赢得很顺利，钱袋都变得鼓鼓的了。他收好钱财，而后像是察觉到了异动一般，警惕地四处张望着。
毕竟他也是位金丹修士，神识灵敏一点很正常，鹿妖的感知能力和警惕性也都很好。
“他好像要走了，我们得偷偷跟着啊。”
“走吧。”
秦晓晓打定主意，开始尾随。
囚犯的事情，尽量早些解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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